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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国真去世 其书法竞拍价
发布时间:2015-04-29 文章来源:99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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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国真

  汪国真

  距新诗精选集《青春在路上——汪国真新诗精选》出版不足一个月,当代著名诗人汪国真昨日凌晨因患肝癌在北京302医院去世,享年59岁。据悉,汪国真的遗体告别仪式将于4月30日早晨8点在北京市八宝山东大厅举行。

  汪国真去世的消息最早由诗人潘婷发出。之后包括“诗人大卫”在内的众多微博加以转发。很快,汪国真工作室予以证实,并发表以下文字作为悼念:“我们无法相信更不可能接受/历历往事/就在眼前/我们无法遗忘/根本就不会忘却/音容笑貌/谆谆教诲/岁月如此无情/何来妙手回春/天妒英才/只怨我辈无能/长叹人生百十岁/我恨人生六十载。”汪国真官方网站负责人侯军婉拒了北京青年报记者的采访,但证实汪国真确系因肝癌去世。记者记者拨打汪国真生前所用手机号码,早前曾被汪国真妹妹接起的号码,如今已转全球呼业务,无人接听。

  APEC峰会上,习近平主席引用了汪国真的诗

  汪国真1956年6月22日生于北京,祖籍福建厦门。1978年考取暨南大学中文系。1979年4月12日,正读大一的他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了处女作。此后,他“把作品像撒网一样撒向全国各地的报刊”。不过,90%是退稿。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1988年,他的这首《热爱生命》被当年第10期《读者》收为卷首作品,倾倒无数读者。他开始收到读者来信,询问哪里有他的书?1990年,学苑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稿酬、最好的装帧”为承诺,在23天内,出版了汪国真首部诗集《年轻的潮》,印了15万册,接下来《年轻的风》《年轻的思绪》《年轻的潇洒》都获得不错的销售业绩。这一年称为出版界的“汪国真年”,他因此走红。有人统计,在1990-1991年,他的诗集总印数超过200万册,盗版印数据估计可能上千万册。汪国真自己曾经表示:“我的诗集加上盗版,总印数大概有一两千万。”积极、昂扬的诗歌主题,让汪国真在年轻读者中拥有很高的阅读率,成为一代人的青春记忆。

  在2013亚太经合组织(APEC)工商领导人峰会上,习近平主席引用了汪国真的诗句:“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后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汪国真曾对此做出过回应:“那天晚上我从外地坐飞机回北京,刚落地,打开手机,短信像潮水般涌来,吓了我一跳。……老实说,习主席能背下我的诗词,我觉得挺欣慰的,说明我的读者遍布各个阶层、各个文化层、各个年龄层都有。”

  书法作品竞拍价两万到二十多万不等

  汪国真曾说,“我的字差到连毕业论文都是找人誊写,编辑要看我的字会非常费劲。” 成名后,应酬众多,不仅是签名,还常被人索要题字。为此,1993年,汪国真开始练习书法。汪国真介绍自己的习字法时曾说,“先从欧阳询的楷书开始练,然后是王羲之的行书,再然后是怀素、张旭的草书。我喜欢读帖,一个字几种写法,我挑出最好看的那种,反复练,取其所长,然后再有所发挥。因为我参照了毛泽东同志草书的篇章布局,所以很多人说我写的是‘毛体’。其实如果把我的整幅作品拆解成单个字来看,与‘毛体’是有很大差别的。”据汪国真官网介绍,其书法作品已被镌刻在张家界、黄山等几十处名胜风景区,最近两年的保利、瀚海等拍卖会上,其书法作品的竞拍价从两万到二十多万不等。另外,他还擅长画中国画,以花卉和墨竹见长。

  曾为400首古诗词谱曲

  书法之后,汪国真又开始涉足音乐领域,学习过程堪称神奇。他曾表示,自己2001年想尝试作曲,于是买了一些音乐方面的书,一边看书,一边试着把旋律记录下来。大概一个礼拜左右,开始谱曲。“其实作曲跟写文章差不多,脑子里想好了文辞句子,敲到电脑里,连缀成篇。作曲也是这样,脑子有了旋律,知道怎么去记录下来,曲子就完成了。”几年之间,他就从业余玩票发展成了专业选手。2003年出版首张音乐(舞曲)专辑后,2008年他为400首古诗词谱曲,其中囊括了现行小学语文课本的全部古诗词,共计80首;2009年在北京音乐厅举办《唱响古诗词·汪国真作品音乐会》……此外,他还出版了数盘音乐专辑。

  生活之中,汪国真可谓待友热情、做人低调。他的朋友、本报记者宗德宏提到,汪国真从来没有架子,跟他约稿第二天就能交稿,约他见面只要在北京也会及时赶来。“跟他打交道,你会感觉他的生活态度很淡然,吃上没有要求,喝酒也不多,完全没有其他诗人身上的激情和豪放。”

  2014年春,新华出版社准备为汪国真出一本新书,全书十万余字,诗歌有六七十首,此外还收录了汪国真的散文、绘画、书法,书名最后定为《青春在路上——汪国真新诗精选》。本月中旬,新书出版,但那时,汪国真已经因肝癌晚期转到了重症监护室,他没有看到新书。《青春在路上》成了他的遗作,青春,也成为诗人汪国真的最后一个注脚。文/本报记者祖薇

  (标题出自汪国真诗作《思念》)

  追忆

  诗人大卫:我教会汪国真玩微信

  昨日凌晨,获悉汪国真逝世后,诗人、中国诗歌学会副秘书长大卫在微博中写道:“不敢相信,诗人汪国真今凌晨两点十分患肝癌不治去世。刚打手机,接电话的是他妹妹。这是一个非常谦逊的人,有君子之风。与他出行过几次,印象特别好,音容笑貌依在……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昨天下午, 大卫接受了北京青年报记者的采访。

  记者:您和汪国真老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大卫:我和他认识时间倒不长,有三四年吧。有一次和他一起参加外地的笔会,大家在一起认识的。见了之后彼此感觉都很好,他觉得我是一位不装的诗人,我觉得他是一位不装的名人,因此谈得来,后来在小范围内的聚会接触过几次。

  记者:您与汪国真老师相处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

  大卫:我们之间最有意思的一点是他用微信是我教的。他原来不玩微信的,没有一点接触。有一次在牡丹江机场,我们等飞机回北京的时候很无聊。他看到我在玩微信,就很好奇地问我:“大卫,这个微信是怎么回事啊?”于是,在等飞机的时候,他就在我的指导下,下载了软件,开始玩起了微信。今天春节前几天,他还和我打电话,问我他的手机格式化之后,他的微信怎么就没了?我又教他怎么重新下载微信。我还告诉他,“汪老师,微信有个功能是搜寻附近的人。”他当时说:“那我不能用这个名字,不然别人就知道我在哪了。”但是后来我发现他的微信用的还是汪国真这个名字。他很在意他的诗歌在新媒体上的传播,比如我们在外出差的时候,他的微博粉丝数涨了,他就很开心地说:“哎呀我的微博粉丝又涨了一万”。

  记者:您知道汪国真老师生病的事情吗?

  大卫:我不知道。之前我们中国诗歌学会有两次比较重要的活动想请他参加,我联系了他,但是一直没有回音,我还以为他出国了,所以就没有再打扰。我今天知道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拨通了他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妹妹。我非常震惊,因为他的面相非常年轻,他看起来就像四十多岁的人。人保养得很好,是南方才子型的人物,显得很青春。所以他的去世我非常震惊。他的生活习惯也非常好,很有规律,不贪酒不贪吃,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长寿的人。

  记者:您如何评价汪国真老师?

  大卫:我觉得他很低调、谦逊,是一个内心真正有诗意的人。汪国真的诗歌争议比较大,但是通过在不同场合的接触和聚会,我觉得他内心是真正有诗意的人。我认为,诗人并不是写诗的人,而是心中有诗意的人,汪国真恰恰是这种有诗意的人。他的诗歌,那么的朗朗上口,易于传播。在那个诗的年代,影响了一代人。很多人说汪国真参与了我们的青春,见证了我们的青春,让我们的青春有一个纯真的美好的回忆。这一切我觉得恰恰是因为汪国真本身是一个很清澈、很纯真的人,他有一种很自然的亲和力,而且在任何场合都能把持得住,有大家之风。

  汪国真的北青缘

  采访汪国真的细节回忆

  早晨手机的新闻里赫然蹦出了汪国真离世的消息,我的心里不禁一沉。当年为了给《北京青年报》撰写关于汪国真的长篇通讯的一些尘封的细节又浮了出来。

  记得1992年前后,我是北京青年报一个表现比较积极的“大学生通讯员”,一个偶然的机会得识了汪国真。那时候一方面他是青少年心目中的“诗歌王子”,另一方面,因为他诗歌浅白的风格以及在主持人电视比赛中不甚老到的表现而使人特别是那些评论家大跌眼镜,掀起了一股文坛“倒汪运动”。在这种背景下,我开始了对汪国真数次面对面的采访和深谈。

  我记得那时他家住在西单大木仓胡同的宿舍里,大概是三居室。一来二去熟了,我一进去就直奔他的小书房,但见一张书桌、一盏台灯和临案而书的背影。我每每推门而进,他总是回过身来,推推脸上那宽大的眼镜,热情地招呼我:“小朱,快来坐!”我们每次从随便一个细节就可以愉快地进入话题。

  在创作习惯方面,他告诉我“每晚必写”,就是和家人吃过饭后,就一头扎进自己的小屋子里。除纯情的诗歌之外,那年头还流行励志短语一类体例的写作,我记得他还为我展示过为《辽宁青年》杂志写的一个专栏“哲思短语”,并告诉我一期50块钱稿费,让我当时羡慕不已。

  尽管当时社会对他的写作多有非议,但是他的自信常常从谈话中流露出来。记得他有一首《舞会》的诗歌。其中有一句是“当地板也激动的颤栗,城市不再像只忧郁的猫”,我好奇地问他:“你会跳华尔兹吗?”他说:“我不会。”我问:“既然不会,为什么能够把舞者的感受写得如此入木三分?”他微微一笑说:“我的本事就是体会那些‘情感深处的东西’。”他的回答让我想到张爱玲在创作巅峰状态时也曾自述:世界上没有什么状态是我用笔描摹不出来的。

  在待人接物上,汪国真也颇为平和实在。记得有一次和他聊得久了,他让家人端进来两盘牡蛎炒鸡蛋,我吃了一口,觉得不习惯那种海味,他便令人意外地接过我的盘子说,“这可是好东西,我就爱吃这个,你不吃我就吃了。可别浪费。”

  经过数番采访沟通,我在1992年3月1日《北京青年报》上发表了社会大特写《汪国真热的前前后后》。我记得当时编辑段钢给这篇文章加了个“引子”,“汪国真热是面镜子,认识汪国真的人和不认识汪国真的人都可以看到镜子里真实的自己”“汪国真自己无法把握汪国真热,于是受伤害的只能是他自己”。后来段钢告诉我,其实这篇文章写得十分稚嫩,只是当时报社编委会认为,作为年轻人的报纸,对于当时这个“炙手可热”的题材,对于当时的汪国真这个写诗的年轻人,北京青年报应该给予支持并提供发声的舞台。

  那篇文章发表后确实产生了较大的影响。我与汪国真也更加熟络。他像一个老大哥一样经常帮我这个“写作菜鸟”改稿并向报刊推荐。记得有一次《北京晚报》发表了我的一篇评论《人在边缘的魅力》,而同一版面上恰恰还有他的一首诗歌《愿看你从容》,其中有“我欣赏你的独立却并不包含你的表情,如果你能在风中在雨中在冰雪中从从容容”。他神秘地对我说:“我们两个在同一版面发文也算是缘分了。”

  后来汪国真又热爱上了钢笔书法,我还曾和段钢编辑到他家去交流书法。后来他又兴奋地告诉我他的诗歌在台湾出版了,而那时内地的诗歌热已经渐渐降温了。文/本报记者朱冬松

  去年十月第一次将病情告知忘年交

  一次,我在法制晚报的接待室和他聊天,感到他苍老了不少,但是处事也更加圆润。汪老师说:小朱,内蒙古呼格吉勒图案件的报道很成功,看看你现在比我有名多了……我想了想说,汪老师我可以聘请你作为电影剧本创作者吗?——彼时,一个电影导演正在找我筹拍呼格案件的电影——他欣然应允……汪老师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小朱,呼格案件的那几个制造冤案的坏家伙抓了吗?我说,还没有。很少说脏话的汪老师骂了一句。汪老师很喜欢那首《叠纸船的女孩》诗作。我问他说,这是你的初恋吗?他说,小朱,咱们还是聊聊世界和平的事情吧……汪老师似乎不善幽默,这一次却幽默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