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义学的角度来看,雾霾是雾和霾的组合词。“雾”是一种自然界的天气现象,是在水汽充足,微风及大气层稳定的情况下,气温接近零点,相对湿度较低时,空气中的水汽便会凝结成细微的水滴悬浮于空中,使地面水平的能见度下降,这种天气现象就是我们常见的“雾”。雾的出现以春季二至四月间较多。在中国画史上,这种与“雾”现象有关的山水画作品中可谓浩如烟海、不胜枚举。如董源《潇湘图》、郭熙《早春图》、赵令穰《春山图》、马远《踏歌图》、唐寅《行春桥图》等等。不过这些雾都是在山谷、溪流、树林、屋舍等处的淡雾、薄雾、轻雾,淡淡的、稀稀的、袅袅的,是或动、或静、或聚、或散地萦绕着、弥漫着,缠绕着。像一条薄纱串联着构成山水画的山水、林木、舟楫、人物等构成要素,在视觉感受上无不给人以清婉、爽朗、空灵的审美效果。
事实上,另外一种自然界的天气现象“云”与“雾”的联系也异常紧密,准确地说“云”和“雾”的关系可以用“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来描绘和形容。这一点,可以在中国的词语学中得到验证。如成语“云雾迷蒙”“云鬟雾鬓”“愁云惨雾”“雾集云合”等等。作为空中飘浮的“云”在自然界中主要以三种形态存在:大团型的积云、大片型的层云和纤维型的卷云。这些形态在中国山水画中运用较多、人物画和花鸟画次之。山水画中如展子虔《游春图》中的卷云、米芾(传)《春山瑞松图》中的积云、蓝瑛《白云红树图》中的层云。其表现手法主要有勾勒法、皴擦法、留染法等数种,但其共同的艺术指向就是表现时空、丰富笔墨、托物言志、营造意境。
同样从语义学的角度来看,对“雾”的本义做些派生,并引申隐喻和换喻,可以演绎出“混沌”“弥漫”“朦朦胧胧”,甚至“模糊不清”等词语。很显然地,这些 词语似乎都与视觉障碍,心理体验有关。这种现象就很自然地促使我们联想到当前大家正在讨论和热议的柴静《穹顶之下》纪录片及中国生态“雾霾”现象。生态 “雾霾”天气对人体的危害极大。而艺术“雾霾”使人模糊不清,令人迷失方向,不知所措。作为文化的构成因子——艺术具有强大的精神力量,对社会发展产生着 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不仅表现在个人的成长历程中,而且也表现在民族和国家的历史中。
在这里笔者综合多方资料,简要梳理出诸如“大红袍”泛滥、“官员”书法、“艺术”铜臭味、文交所“乱象”、国展“辅导班”、创作状态“浮躁化”等等现象。恕我直言,这些艺术界的“雾霾”是一种反动的、没落的、极端的文化现象,其实质就是严重阻碍了艺术发展,离散了文化在民族中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作用和意义。
对生态雾霾污染、我们在不断地采取改善空气质量、压减燃煤、严格控车、强化管理等方面措施在依法治理,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对艺术“雾霾”污染的治理,我们该何去何从呢?我想这是一个摆在大家面前亟待需要解决的、无法回避的心灵“污染”问题。可以明确的是,艺术“雾霾”与生态“雾霾”治理是和谐统一体。
(文章来源:中国美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