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OCAT研究中心相继开馆,再引业内思考
“记忆的灼痛”
OCAT研究中心开馆展上,参展艺术家阿比·瓦尔堡、哈伦·法罗基、帕斯卡尔·孔韦尔等以文献、摄影、纪录片及装置等形式颠覆了观者对于视觉艺术图像的过往认识,现场展出了包括帕斯卡尔·孔韦尔的雕塑装置《图书馆的残片:遗忘之书的晶体》等作品。黄专指出,“这个关于图像的展览,需要很多的知识才能观看,要有很多的知识储备,我们希望能改变观看方式。为此OCAT研究中心不会有很多景观化、视觉化的作品,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它会造成交流上的困难。”
“民间的力量”
展览共展出159位艺术家的186件作品,以及四组田野考察项目的工作成果。其中,“特邀单元”可以被视为对中国当代艺术自上世纪70年代发展以来的一次回顾性展示。策展人指出,策划特邀单元是因为这些从上世纪70年代至今最具代表性、最活跃的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本身就构成和代表了民间力量中最鲜活的部分。
民生和OCAT两大当代艺术军团在上海和深圳的实践已然成熟,近日它们的北京分馆纷纷举行了开馆展。其中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以“民间的力量”作为开馆展,而OCAT研究中心在北京的开馆则以“记忆的灼痛”拉开帷幕。两大当代艺术军团搅热北京艺坛的同时也让民营美术馆的发展及挑战再度成为业内关注话题。今日美术馆前馆长、银川当代美术馆艺术总监谢素贞告诉新京报记者,在当前民营美术馆遍地开花的格局中,限制民营美术馆良性发展的并不是资金问题,还是要找准定位和策略以吸引更多的观众群,“艺术不可以独立于人群。”
现象 成熟艺术军团纷纷落地北京
近几年北京艺坛不断有民营美术馆的涌现。相比之下,近期开馆的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和OCAT研究中心并非新面孔,两者在上海和深圳等地都有长达5年以上的实践。其中民生系美术馆中的老大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于2010年4月正式开馆,开馆展便是《中国当代艺术三十年·绘画篇(1979-2009)》。而OCAT领头羊则是OCAT深圳,成立于2005年,是OCAT艺术馆群的总馆。
而选择在北京建立分馆也早是民生和OCAT一直的计划。其中,民生现代美术馆北京馆计划早在2012年便启动。而OCAT艺术馆群包括深圳、北京、上海等地的构想在2011年便已有。当时OCAT的投资方希望在OCAT的基础上,以深圳为总馆,北京、上海、武汉、西安建立4个分馆,形成馆群。
6月25日,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率先以“民间的力量”拉开帷幕。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馆长周旭君向记者指出,“民间”是推动中国的灵魂和动力,而此次开馆则是对民间的力量一次生动诠释和注解。
相比之下,6月27日OCAT研究中心的开馆展则被研究中心执行馆长黄专称为是个“小机构、小展览”。开馆展“记忆的灼痛”由法国艺术史学家、哲学家乔治·迪迪-于贝尔曼策划,延续探讨了他近几年一直关注的图像与时间之间多重关系的话题。
定位 民生→公共空间,OCAT→研究
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和OCAT研究中心两大民营美术馆的开馆展呈现了各自不同的定位。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开馆展以“民间的力量”为口号,其实也调动了中国当代艺术大咖们的出动,包括王广义、张晓刚、方力钧、汪建伟、刘小东等。而在当代艺术界的资源和力量面前,民生还是希望能盘活这些资源,将其打造成一个社会公共空间。为此,该美术馆还布局了户外中庭广场用于小型音乐会、表演、时尚品牌活动等。周旭君指出,民营美术馆在当下的环境中确实存在不小的生存压力,而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将从单一的展览和收藏空间向社会公共空间转变,“这是世界美术馆发展潮流。也是中国(美术馆)的发展潮流,我们希望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能具有学术性、先锋性、开放性,给中国艺术生态带来新的活力和现象。”
相比之下,OCAT研究中心的野心则落在了研究上,其开馆展“记忆的灼痛”便带有很强的学术性和研究性。黄专指出,在OCAT研究中心的功能中展览仅仅只是一小部分,其核心功能还是建立一种具有中国特殊性的研究模式,为此该研究中心的核心是研究、讲座等,“我们希望能在艺术史、哲学、著作策划等方面都有很好的建树。”
反思
同质性造成了无聊最大困境是没有观众
在政策、资本的推动下,进入21世纪以来北京便不断涌现各种艺术区及新兴的民营美术馆。此次对于民生和OT的进军,业内人士都认为能给北京艺坛注入新鲜的血液。尤其这两大军团背靠企业,其持续性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有所保障。
原今日美术馆馆长、银川当代美术馆艺术总监谢素贞告诉新京报记者,作为非盈利机构,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和OCAT研究中心自身也肩负着企业形象,因此相比一些小打小闹的艺术机构在展览的持续性上更有保障,“与此同时它们提供的也是相对公正、客观的展览。”
在谢素贞看来,民营美术馆生存面临最大困难的并非是其运营发展有无资金保障,而是定位的千篇一律,对观众也毫无吸引,“全国有上百家民营美术馆,它们各自的定位和战略到底在哪里,如果全都指向当代艺术是没有意思的,同质性造成了民营美术馆的无聊,民营美术馆现在最大的困境是没有观众。”
相比之下,谢素贞认为OCAT研究中心的定位是独辟蹊径的,“它偏向文献型,采取建文献库策略,有着扎实的学术追求,走的是一条冷僻的路,反而会独辟蹊径。”
对此,艺术批评家吕澎也告诉记者,众多民营美术馆的进军对于艺术和学术的频率肯定会升高,但最关键的还是看之后怎么做,“民营美术馆的建立有助于我们对当代艺术以及很多艺术问题的普及、推广甚至创作。但在目前的艺术生态下,也更需要加强研究,由此促进更多更好地对艺术的理解,学术也是我们目前最缺的。”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李健亚